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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打人醫會腎臟科醫師莊菀佳(慮昶),倍受慈濟洗腎中心腎友和護理同仁推崇,其實在七年前進行義診初期,她予人嚴厲而不苟言笑的印象,總令人有所敬畏;然而透過回台參與國際慈濟人醫年會,和演出《無量義經》音樂手語劇,她受證嚴法師智慧法語和慈濟人文的薰陶,聲色柔和了許多,如今剛受證為慈濟委員,回到吉打,繼續為病患守護健康守護愛。
◎靜思書軒造因緣 啟發良能獻愛心
2013年11月05日,又到了吉打慈濟洗腎中心每三個月一次、為腎友安排的義診服務,也是莊菀佳醫師回台灣受證為慈濟委員前夕,輪到暹裔腎友陳南鸞看診時,她特別給莊醫師一個大大的擁抱,莊醫師受寵若驚,淚水汩汩落下。「腎友就如同她的孩子,她幫助所有腎友,我就擁抱她,因為我不懂要怎樣表達,我心是那麼想就那麼做。」陳南鸞事後如此表示。
這般讓人感到溫暖的莊醫師其實是因緣俱足而形成的。以往,吉打州的慈濟洗腎中心還坐落在日得拉鎮時,腎友必須舟車勞頓一小時左右,前往雙溪大年市的醫院接受義診。2006年,莊醫師被調派到吉打州亞羅士打市中央醫院,成為當地唯一的腎臟科醫師,慈濟志工把握因緣前往醫院,詢問她是否能讓腎友每三個月一次前來接受義診。
然而當時她對慈濟不太熟悉,加上現場還有其他病患等待看診,自己也還有事情要處理,為了一視同仁,她讓慈濟志工久候,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。莊菀佳醫師回憶起當時的狀況:「門診早上到下午四、五點,那個時候護士又說,有慈濟的師姑師伯要來見,那時已經是非常忙,心情很煩躁,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做,就有點煩躁地說:『OK,你要講什麼就講』,也沒真正聽他們說什麼。」
翌年某天下班後,偶然走進日得拉靜思書軒,寧靜優雅的氛圍和陳設,陳列的書籍和陣陣咖啡香,平靜了自己煩躁的心。在那裡,透過慈濟志工的分享,才真正開始認識慈濟,得知慈濟洗腎中心是免費為貧困腎友服務的,因而開啟了她與慈濟的因緣:「看診,而不是讓病人到醫院看診,為了公平起見,我不能為了優先為腎友看診,而讓現場其他病人這樣等待。因緣就從這邊開始,我能盡一點力的地方,就是拿我自己的時間來這裡付出,就這樣簡單罷了。」
◎理直氣壯化柔和 腎友畏懼轉親近
然而,莊醫師的嚴厲,在腎病患者群中可是相當聞名、令人畏懼的,洗腎中心的護理師們也對她敬而遠之,與現在的她截然不同。笑容和藹又風趣的腎友陳望清便指出,在第一次看診前就已聽到其他腎臟病患口耳相傳:「『這個莊醫師很兇,假如你沒有跟著她指示吃藥之類的,她就會罵你。』她現在啊,可以算是真正的慈濟人了,現在很好很好了。」
對於莊醫師的嚴謹和高標準,護理長黃麗珠(慈沇)也說:「只要是不符合她所要求,她會用很不友善的方式來表達她不滿意。現在的她,會用比較圓融的方式讓我們知道,提醒我們。」
◎智慧法語入心 人圓事圓理圓
對莊菀佳而言,有兩個契機,讓她因慈濟人文的薰陶而有所軟化柔和。2007年,她應邀前往台灣參加國際慈濟人醫年會,才開始真正認識慈濟四大志業八大法印,也看到不少人醫會資深醫師都能放下身段,在偏遠地區為鄉區人們義診,甚至彎下腰為老弱者洗腳的畫面,都讓她感動不已:「相對於那些資深醫師,我的付出其實是非常的渺小。那一次我才覺得,他們謙卑的態度,非常值得我去學習。」
於是回到吉打過後,得悉另外兩家慈濟洗腎中心也缺少義診醫師,因此她也請自隗始,分別自2008年和2010年起,每三個月一次,前往北海和檳城洗腎中心看診,直到有新的醫師願意付出才停止前往。
另外,2010年底,參加《清淨.大愛.無量義》音樂手語劇的演出,種種因緣讓她與腎友及護理同仁拉近了距離,也耳濡目染了證嚴法師的智慧法語:「上人說,人圓事圓理才圓,最重要的是修自己。最能使我領悟到的,就是我們需要謙虛,要包容,要善解,那麼你才能真正去付出愛心。」放下身段,與大家共同演出同樣的小角色,才讓人發現這位醫師並沒有高姿態,反而是平易近人的,才拉近了她和洗腎中心同仁之間的距離。
善解包容造就同理心,一年前,印度裔腎友瑪麗亞瑪(Mariyamal A/P Marimuthu)為了完成信仰上的心願,發願要在有生之年前往印度清奈(Chennai)的姆魯甘(Murugan)神廟朝拜祈福,當時所有慈濟洗腎中心醫護人員都基於當地的衛生條件因素,而阻止她前往,莊醫師卻只因同理心而批准她的申請。
對此,瑪麗亞瑪相當感激:「莊醫師說給我一個機會完成自己的心願,因為我已經做好準備,如果不讓我去,我會很難過。我要向莊醫師致以萬分謝意,因為是她答應讓我去印度。」主要勸阻她的洗腎中心職工羅健瑛(慈堉),驚訝於莊醫師慧命之增長而慚愧不已;然而對阻止之事不知情的莊醫師,純粹將心比心:「人生無常,我覺得當時她的健康情況,是可以允許她去的,這是她的心願,我們就要圓她的那個願。」
◎眾人心動化行動 齊祝福圓滿受證
祝福莊醫師的受證之旅,除了腎友陳南鸞的擁抱,全體護理人員和腎友還在午餐時間,特別為她呈現音樂手語演出,讓她有滿滿的驚喜和感動。即便羅健瑛表示在莊醫師身上學到不少同理心和以愛化礙的精神,莊醫師卻也特別感恩於她的陪伴:「沒有慈堉師姊這個這樣一路來的陪伴,可能我就沒有受證了,由於我相當忙碌,許多事情會顯得比較被動或無法完全配合,然而她的包容與善解,也讓我能慢慢融入慈濟世界。」
如今受證回來,莊菀佳對這一趟生命旅程有無限的感恩:「我要感恩我的父母,因為父母給我這健康的身體,也培養我成為一個醫師;再來就是要感恩上人,因為上人創造了慈濟世界,她的人文,她的理念,和智慧,使我從一個非常理直氣壯的人,到現在我學會了一些包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