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顧戶臥病十二載 慈濟人援助陪伴

慈濟志工在2007年水患賑災的時候發現了這位老人家,從此關懷照顧不斷,慈濟人的到來讓他重展歡顏。【攝影者:黃誠恕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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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濟志工在2007年水患賑災的時候發現了這位老人家,從此關懷照顧不斷,慈濟人的到來讓他重展歡顏。【攝影者:黃誠恕】癱瘓在床,視線只侷限於空洞的天花板上,這種正常人無法想象的苦悶,卻是慈濟照顧戶雅哈亞這十二年來的生活的寫照。2007年慈濟志工在水災發放時發現身陷困境的老人家,多年的陪伴換來了他心中滿懷的感恩。如今的他也開始學會行善助人,雖然只是區區的兩塊錢的月捐,點滴的愛心匯聚,化成一股助人的力量。


◎癱瘓臥床心苦悶 病榻不知世間事

簡單的房間裡,只有一張床和基本的家具。房間的一角擺放著多張照片,照片中一名中年男子穿著保安人員的制服,英姿挺立。然而,這一切已經成為往事。十二年前,慈濟照顧戶雅哈亞因為攀爬紅毛丹樹不幸摔下,使得他半身不遂。除了偶爾往返醫院診所以外,幾乎足不出戶。

「我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樣子。只能臥著。當人家說起時,我很難過。真的,發生什麼事情,我都不知道。」病魔如同無情的獄卒,把他禁錮在一張窄小的床上。外頭五彩繽紛的世界,只能憑靠記憶和想像去探索。平時除了躺著以外,他只能用手肘支撐著上半身讓自己改變姿勢。

雖然行動不便,但是他還是堅守一位穆斯林的本分,堅持履行每天五次的祈禱。在家人的幫助下,他坐了起來。雖然只能夠移動上半身,卻不曾因肢體上的不便為自己找藉口。一舉一動中盡是他對於宗教的虔誠和信仰。

 
◎妻兒不離不棄 微薄收入糊口

儘管遭遇坎坷,但所幸地是雅哈亞的家人還是繼續在身邊陪伴他,為他打理生活起居。雅哈亞和妻子育有二子一女,長子已婚,在外地居住,女兒亦已搬出去自組小家庭,但是女兒還每天回來看望父親。幼子左眼失明,原本和父母同住,不幸地卻在2012年往生了。

雅哈亞時常都會感覺到食慾不振,孝順的女兒時常會購買一些父親喜歡的食物來孝敬他,希望能夠挑起他的食慾。「問他要吃什麼,他都說沒有食慾。只希望能夠讓他有體力,可是我付了孩子的學費後,也沒有多餘的錢能夠給父母了。」

雅哈亞的雙腿瘦弱,腳踝處卻因長期躺臥而浮腫。貼心的女兒看在心裡愛莫能助,唯有以小小的行動來為父親付出。「我偶爾會修剪爸爸的指甲,因為爸爸的腳沒有知覺,怕他自己修剪的話會剪到皮肉。」

在廚房裡,雅哈亞的太太阿斯瑪以熟練的手法把馬鈴薯切丁,用咖哩炒香,準備製作美味的咖哩角(curry puff)。阿斯瑪製作傳統馬來糕點,微薄的收入只夠裹腹,每個月的醫藥費卻是另一筆龐大的開支。「他的醫藥費也很貴,一個月將近三百、四百馬幣。」

不過,樂天知命的她,從不被生活的考驗所打到,她的精神讓慈濟志工黃麗蓉十分欽佩。「太太把他照顧得很清潔,你看他睡的地方都很整齊。他太太照顧了他,還能做糕去賣。我很敬佩他的太太。」


◎慈濟送愛心 心寬展歡顏

雅哈亞癱瘓在床的歲月,乏悶難捱;慈濟志工的到來,讓他展顏歡笑。一聲問候是心靈的良帖。「人家來看望我,我就很開心。不管是什麼種族的人,印裔、華裔、巫裔,我都不計較。」

雅哈亞表示,慈濟人可說是有求必應,提供一切生活所需予他。「風扇、時鐘、輪椅等等都是他們給的,我要什麼他們都給。」然而,讓他最開心的,莫過於有一群人願意抽出時間,和他聊天,安撫他的心,在談笑中彷彿也忘卻了身體上的苦痛。「慈濟人和我談天的時候,我的病痛彷彿減輕了一些。如果我一個人躺著的話,腦子裡就會開始胡思亂想。」

一次的訪視當中,志工們偶然表演了「一家人」的手語和歌曲。不諳中文的他,通過志工解釋後,大為感動,以一筆一劃,耗了15天的時間,完成「因為我們是一家人,而你給我的愛,讓我勇氣倍增。」這句歌詞。歌詞貼在房間內,他抬頭就能望見,歌詞的字字句句烙印在他的心中。

經過志工的宣導,雅哈亞一家瞭解助人的道理,他的妻子開始投竹筒,繳月捐。儘管一個月只是區區的馬幣兩塊錢,但是讓志工們覺得難能可貴的,是善念的啟發,讓他從手心向上接受他人的幫助,如今已有能力手心向下幫助他人。

慈濟志工黃水金在兩年前接下這個個案,感觸良多。「我們是幸福的人,他的天地只是天花板而已。我們才覺得說,人生百態。」水金師兄表示,雅哈亞本身不貪婪,他的太太也會投竹筒回饋。「她給我們竹筒,又給我們月捐。雖然他痛苦,可是他知道別人的痛苦。」

「我很感謝你們,我的感恩之情無法言喻。」雅哈亞強調。而這正如「無量義經偈頌」中所云「苦既拔已復說法」。慈濟志工帶給雅哈亞不只是物質上的幫助,更是精神上的支柱,讓被世界遺忘的他,重尋做人的尊嚴和生命的意義。

 

阿斯瑪非常堅強,為了維持家計自製馬來糕點。【攝影者:黃誠恕】 雖然行動不便,雅哈亞堅持每天祈禱,履行身為一位穆斯林的義務。【攝影者:黃誠恕】 雅哈亞的女兒對父親很孝順,雖然已經搬出去住了,仍然每天回家探望父親。【攝影者:黃誠恕】 慈濟志工和案主闔家合照,宛若一家人。【攝影者:黃誠恕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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