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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很擔心,只有自己一個人。」年屆六十的拉妮亞姆,獨居在一個組屋單位裡,相依為命的哥哥在兩年前往生了,自己的雙腳又遭細菌感染,不良於行,無法整理家務,導致家中非常髒亂。較早前,志工就說想要幫她整理家園,過去多次被騙的她,對人有戒心,拒絕了。但這一次,她答應了,也知道,自己不是一個人……
◎ 六旬婦雙腳潰爛 獨居生活大不易
獨居的印度裔照顧戶拉妮亞姆,今年六十二歲,獨自一人居住在巴西古當(Pasir Gudang)的平民組屋區的租屋裡,本來與哥哥相依為命,然而兩年前兄長往生,她的雙腳都被細菌感染,傷口嚴重化膿,她得忍著疼痛,拄著拐杖勉強走到政府診所清洗傷口,回到家裡,已無法再整理家務,看著日漸髒亂積塵的居家環境,她實在有心無力。
她的臉上總是掛著哀愁,儘管因為無法工作而成為慈濟照顧戶,接受經濟補助,但卻因過去的生活經歷,築起了心牆,提防他人別有居心。因此當慈濟志工提出想要為她整理家園的想法,一開始,她拒絕了。
訪視志工江雪華說:「我們跟她溝通了過後,發現其實她曾經多次被騙,而會對別人有防備心。但可能是跟我們接觸多了,她了解到我們是真心幫她的,所以她才願意讓我們來打掃。」多次的居家關懷,她終於敞開心扉,志工除了幫她整理家園,也安撫她孤獨的心靈。
◎ 尊重溝通化隔閡 居家清掃拭心鏡
拉妮亞姆的廚房水槽已損壞,中間的部分已向下凹,難以使用。在清理家居之前,志工找來二手堪用的廚房水槽,而維修商也義務幫忙,免費幫她更換。拉妮亞姆因行動不便,必須扶著牆壁走動,長年累月下來,牆上留下厚厚的污跡,地面更是佈滿塵垢。
除了十位志工,還有三位大小民眾的加入,一起來合力動手,從客廳、廚房到浴室,都大掃除了一番,包括牆邊的縫隙都沒有忽略,還有堆積的廚房用具等等,將累積兩年多的陳年污垢一一打掃、清洗乾淨。
要將牆面上的污跡擦拭乾淨,得非常費力,但慈濟志工江慧麗(慮弘)覺得:「當清理得很乾淨的時候,看到照顧戶開心,我們志工也能清除一些心靈的垃圾。」一同前來協助清掃的民眾黃玉蓮也認為,在自己還能走、能做,就要及時付出。
念舊的拉妮亞姆,除了還留著哥哥遺留下來的衣物,還捨不得把舊碗碟丟棄,經過志工的勸說後,她終於願意放下,讓大家把生銹了的湯匙,以及過期、損壞了的東西,當成回收資源做環保。志工還結緣了一臺單門小冰箱給她,讓她可以將食物冷藏保鮮。
◎ 傾聽理解與陪伴 安心寬慰展笑顏
經過了志工們的努力清掃,拉妮亞姆的房子終於恢复了原來的乾淨面貌,讓她展露笑顏,感動不已:「很多東西扔掉之後,我覺得舒服多了,志工幫我把雜物清掉,我很開心。」
只不過,她覺得自己是孑然一身的,平日在屋裡,只有兩隻貓咪陪伴著她。因此她跟志工說,如果哪一天她遭遇不測,就將身後事,以及心愛的貓咪,就交託給志工了。志工說:「要往好的方面想,為什麼總是說要死呢?」她說:「不是啦,是因為我非常擔心,擔心自己只有一個人。」說著說著,她不禁潸然淚下。
「你不是一個人而已,你還有慈濟,你還有朋友。」慈濟志工江慧麗在她身前,給予膚慰,也給她一個擁抱。志工們不分種族的誠情付出,感動了拉妮亞姆,眼眶泛淚的她,表達了最深切的感激:「當我老的時候,慈濟仍會幫我,因此,我若有任何的想法,都會告訴你們。」
志工的安慰,讓拉妮亞姆寬心不少,完成打掃後,大家也陪著她一起用餐,讓笑容重回她的臉龐 。由於無法用彼此的母語交談,因此志工和拉妮亞姆只能用第二語言,如英語或馬來語溝通,但江慧麗說:「她的病痛,我們無法為她減輕,只希望能膚慰她心靈上的一些需要。雖然我們不能百分之百了解彼此之間所說的話語,但只要有愛,語言就不是問題,不是障礙。」
房子清乾淨了,拉妮亞姆的心也開了,能夠讓志工以愛化礙,填補她空虛的心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