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思晨語:【11月22日】祕要隱護 未曾顯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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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論人,則師徒本跡俱皆以久遠,人法皆與昔異,故以難信難解。恆藏隱護為祕,總一切法持善,真如實相為藏。」

也就是說,人總是緣,師徒之間也是緣。人與佛同樣,總是佛與人間有緣,來人間顯跡,也就是出生在人間,他的正報、依報,以釋迦牟尼佛來說,他就出生在現在名稱叫做尼泊爾那個國家,古印度的時代叫做迦毗羅衛國。他的因緣就顯跡,跡,就是走過的足跡,在那個地方出生,出生在皇宮,這都是走過的足跡,人生的過程。修行,成佛,然後入人群說法,人群中有緣、無緣,有緣的眾生聞法信解,依教奉行,成為他的弟子。有的人出家了,就在僧團裡面,有的有家庭,有社會的責任,有國王,有大臣等等,不同的名稱,但是同樣與佛有緣,這就是「師徒本跡」。佛陀他顯跡在人間,而我們大家與凡夫一樣,由不得自己來人間,佛陀是有目標、有使命,要來度化這些受業牽引來人間的眾生,為一大事因緣而來。所以有這個歷史、藏經等等的記載,就是這樣經過。

佛陀大覺者,所以在這人間歷史裡有這樣的人,其實那時候我們也來過,不過我們沒有過那個足跡,因為太渺小了,而且是芸芸的眾生,我們不知所從來,也不知所去向,說不定我們從佛陀一直在講經的過程,在佛陀的弟子中,從〈信解品〉站出來說話,四位弟子,說不定四位弟子其中有人在我們裡面也說不定。還有,〈五百弟子受記品〉,富樓那彌多羅尼子也是一樣,他說不定也在我們裡面,在人間任何一個苦難的地方在教化眾生。〈授學無學人記品〉裡面,羅睺羅,佛的弟子。這都是在佛陀的時代,佛的僧團中,都有經過歷史上記載的人物,同樣要再來人間,在人間裡,說不定也到處在任何一個道場,或者是任何一個國家、社會、人群,同樣有他們的因緣在度化眾生,這就是師徒本跡。

在佛陀的時代,佛陀本身,佛陀的弟子,還是不斷來人間度化,只是時間很長久,光是釋迦佛離我們現在二千多年,佛陀豈只是這樣?他還未成佛的以前以前,無量塵點劫前,生生世世就是這樣一直過來,所以與佛的過去,還未成佛,同樣要修行,從對佛法一無所知而接受佛法,開始修行,修行過程了解,發大心、立大願,行菩薩道,在人群中造福人群,結大善緣,因緣不斷,這樣生生世世不捨去這個因緣,不斷不斷來人間,不斷不斷結人緣,這時間實在很長久。「人法皆與昔異」。我們現代與過去的時代不同,用法教化,方法也不同,時代不同,所以用法也不同。現在的時代,科技發達,所用的方法有科技可來幫助。法,我在這裡說話,光是在精舍周圍,上上下下,在樓下感恩堂,外面天井中,離我這麼遠,就要靠科技來擴音,能將聲音調得剛剛好。不論是在外面聽的聲音,與裡面聽的聲音調得一樣,聲音沒有大小。

還有,這已經是佛三十二相裡面(梵音深遠相),佛陀的妙音能傳很遠都聽得到,很近也沒有覺得很大聲,這在我們凡夫哪有辦法呢?佛陀的三十二相裡面,就有這樣的深遠音,近聽、遠聽都一樣。現在有科技,所以我現在說話,不只是在精舍範圍,上下、內外聽的話都是同樣的聲音,哪怕在國外,全球,只要他運用科技,這個「雲端」網路有到他那個地方去,只要一隻手這樣點一下,開機了,自然任何一個地方,都能聽到現在師父說話的聲音,與我們這裡聽的一樣。不只聽到聲音而已,還看到人。佛陀的時代,他能分身到每一個國家去說法,但是我們哪有辦法?不過,現在的科技就有辦法,時代不同,科技極盛時就要趕緊運用科技,將法布達到每一個地方去,不過也需要有因緣。這個因緣就是有的人,在現在的時代,或過去的時代;在過去的時代就有與佛無緣,或者是累積了嫉妒惡緣,累生累世都在謗佛、罵佛、毀謗佛法這樣的人,何況現在呢?

所以,緣若沒有很成熟,其實要布達出去也不容易,現代的眾生剛強難調難伏,在佛世時就是這樣。舍利弗就向佛這麼說:「娑婆眾生剛強難調難伏。」也是無奈啊!聲音能到,人影能到,又能怎樣啊?也是沒有辦法,也是要靠因緣。所以「人法皆與昔異」,時代不同,但是因緣,同樣需因緣,有好的因緣就能接受,這個人與法;若這個緣不同,還是同樣與過去一樣,無緣就是無緣,所以「故以難信難解」。這種緣薄,或者是緣惡,這無法可調伏,很剛強,各種各類的人都有,不同的根機,還是同樣不同的根機。佛世時是這樣不同的根機,現在這時代還是同樣不同的根機。佛陀時代都有難信難解的眾生,何況我們現在呢?也同樣有難信難解的眾生,這就是這樣異。

所以,佛陀「恆藏隱護為秘」。佛的本懷懷藏著一實乘法,佛的本懷是覺悟之後,「奇哉!奇哉!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性」,應該要向大家說,大家都能成佛。每一個人都能成佛,但是這些人根機就是異,過去是這樣,現在還是這樣,所以佛陀考慮到難信難解的眾生,所以他心懷一實乘法,這樣永遠都是恆藏,從塵點劫前接受到大通智勝佛講《妙法蓮華經》,他接受了,向大家說,結緣眾。從這樣開始,這《法華經》一真實法,藏在內心裡,就是「隱護為祕」,就是一直無法向眾生這樣說出來。但是現在已經成佛了,成佛一定要將一真實相的法說出去,所以不得不在四十多年後,一定要將他心所懷,那個本懷,佛陀的本懷,一真實法,這個祕密完全要攤開來向大家說,這個法隱藏在佛陀的內心,所以稱為「祕」,就是祕密之法,就是隱藏著,還未公開,所以叫做祕密,現在已經開始要向大家說,所以到底這個法的裡面是什麼?

「總一切法」,我們昨天說過了,佛陀從覺悟那個時候,他的心靈道場攤開了,與天地宇宙合而為一,那是華嚴世界,佛陀心靈的道場,但是從這樣開始,就再恢復來人間。恢復來人間,心願就是要將人間眾生心地的種子為大家攤開,每一個心地的種子,真如本性,人人具有,但是無明、煩惱覆蓋著,一層再一層,佛陀就要一層一層的煩惱慢慢為大家掀開,要用這樣的方法,所以,「阿含」、「方等」、「般若」,這樣過來四十二年。這四十二年間,談空說有,應機大小,所說虛實的法都有,所以來到現在「總一切法,持一切善」,那就是菩薩道。

「真如實相為藏」。這個真如實相,真如藏在眾生的心,實相的道理藏在佛的本懷裡,所以這就是,要如何將法,真實法攤開讓大家了解呢?已經是第十品〈法師品〉了,佛陀已經將人與法的真實法向大家說,但根機不同、時代不同、因緣不同,所以還是同樣難調難伏,就是因為難信難解。《法華經》已經包含著所有的經典,從「華嚴」,從「阿含」,從「方等」、「般若」,來到「法華」,就是要回歸華嚴的世界,人人都有那靜寂清澄,將心打開,這就要用很長久的時間。時間長,所以我們就要用心來體會佛法奧妙的道理,我們要用心啊!來,前面的文,

經文:「爾時、佛復告藥王菩薩摩訶薩:我所說經典無量千萬億,已說、今說、當說,而於其中此法華經最為難信難解。」

確實很難信解,他過去是因人說法,現在同樣是因人,但是因法要流傳人間,所以不得不說,在這個因緣,佛陀年紀大了,法一定要留下來,眾生剛強,還是難調伏的時代,但是佛不得不說,這樣難信難解,剛強的眾生,嘆無奈啊!佛陀在說這段文,內心是多麼無奈。明明人人都是未來佛,人人卻一直都無法體會自己本覺自性佛存在;明明人人心懷寶藏,心卻仍然這麼的貧困,知識、智慧還是那麼欠缺,這是佛陀很無奈的啊!只是憑著辯聰,聰明,這樣巧言辯聰,沒有智慧在,這就是現代人。看起來大家都很聰明,但是欠的是智慧,善根就這樣一直都沉在下面,善根沉在下面,慧命就無法成長起來,所以「難信難解」。佛陀他就這麼說:「我所說經典,無量千萬億。」這是已經說過了,說很多,過去了。

已說的,就是過去了;今說,那就是佛在講《法華經》時;當說,那就是將來佛陀臨入滅時所要說的,那就是《涅槃經》,佛遺教,《涅槃經》,涅槃之前要說的法,這就是「當說」,意思就是說,《法華經》說完了,佛陀很快就要取入滅度,這個「當說」,未來就要開始,要講《涅槃經》。所以「已說」,過去說過;「今說」,現在在講的《法華經》;「當說」,就是將滅度之前要講的經,這叫做「當說」,那就是《涅槃經》。「而於其中」,在這麼多經典裡面,《法華經》最為難信難解,就是很難信解。這部經,我們大家若都信解了,就表示我們的煩惱一層一層都去除了,法真正銘刻在內心,路已經是鋪在我們的腳下,一步一步向前走入人群中,這就是覺悟的心態,願意走入苦難人群中去,這就是一步一步向前走。來,下面接下來的文這樣說,

經文:「藥王!此經是諸佛祕要之藏,不可分布妄授與人!諸佛世尊之所守護,從昔已來未曾顯說。」

經文簡釋:
「藥王!此經是諸佛祕要之藏」;此法華經是諸世尊祕要隱密妙功德法藏。

我們就能了解這部經就是「諸佛祕要之藏」。佛佛道同,每一尊佛成佛在人間,將入滅之前,一定要講《法華經》,這是諸佛本懷,諸佛的真理,成佛之道,所以是「諸佛祕要之藏」。佛心懷藏著《法華經》,就是真理,一真實法,這就是佛佛道同,每一尊佛都一樣。成佛,滅度之前,一定講說《法華經》。所以,「此《法華經》是諸世尊祕要隱密妙功德法藏」,這是每一尊佛每一位來到人間,世尊祕要,要隱密,一定要藏在他的第九識之中,這就是佛的本懷。凡夫到八識,成佛已經是得到一真實法,回歸本性,清淨無染第九識,這是佛心所懷的法藏,「妙功德法藏」,這是佛佛道同,都有。

*祕要之藏:深藏難解難信故,隱而不說為祕,總一切法持一切善為要,真如實相包蘊為藏。

「祕要之藏:深藏難解難信故」。這個祕要之藏,就是一真實法,不是在第八識之中,比第八識再深一層,再深,就是在第九識。這個真實法,一般凡夫要能真正體會了解,善根還未深入,慧命還未成長,菩薩路還沒走,而且現在我們所看到菩薩啟動在人間,因為人間苦難偏多,善心,「人之初,性本善」,這個「性本善」,已經初心發起來,初發心的菩薩,初地菩薩,才開始聽法歡喜的菩薩,叫做「歡喜地菩薩」。很歡喜,甘願入人群中去付出,這是初地菩薩。

開始在鋪路,但是要真正體會到佛那個祕要之藏的這個法,還有一段距離,菩薩十地,現在我們是初發意而已。所以「深藏難解難信」,因為我們還在初發意,我們的心還沒有很穩定,有時候很歡喜去做,有時候什麼樣的境界一出現,煩惱障礙了我們;人為的煩惱障礙,天然的煩惱障礙,業障煩惱障礙。我們每天早上都在「願消三障諸煩惱,願得智慧真明了」,我們是不是有得到智慧了嗎?真實的智慧,我們若得了,自然我們的心專、意定。我們了解四諦、十二因緣,也全都了解了方等、般若,所有的妙有,所有的真空,我們就應該入《法華經》,就是要來體會妙有,一切皆空法,還有什麼可以障礙我們呢?但是我們還沒有體會到妙有,有時候也會受「空」將我們障礙了,所以佛陀一定要將妙有的道理說出來,那就是在《法華經》之中,又是空、又是有、又是苦、又是法喜充滿,這就是佛法的真妙的道理。

所以佛陀還知道眾生的根機還不到這麼透徹,只在初心,發心。就如舍利弗已經發心了,但是還不敢,根機還很弱,種子種下去才只是發芽而已,還沒成為大樹,所以他怕風、怕雨。他才會說:「眾生剛強,難調難伏。」雖然他了解,不過他還很怕,怕眾生剛強難調伏,會再損失自己,退失道心,所以他不敢。雖然是初發心,一來不敢,有的是受障礙退失,所以說「難信難解」。《法華經》,佛陀就是一直要讓我們知道,這麼難信難解,眾生剛強,我們要如何來淬鍊我們那個堅定信心呢?這就是佛陀講這部經的意義。

所以「隱而不說為祕」,所以叫做「祕」,還是祕密,還隱藏在內心。所以「總一切法,持一切善」這是很重要的,這部經是涵蓋了《阿含經》、《方等經》、《般若經》,總涵蓋起來,涵蓋佛陀大覺悟,在華嚴的世界裡。為什麼有辦法大覺悟,我們就要有「總一切法,持一切善」,心包太虛,量周沙界,這種開闊的心胸,才有辦法去體會這個道理。所以「真如實相包蘊為藏」。這些真如實相的道理都是含蘊,「蘊」就是全都在裡面,所以這叫做「藏」。「諸佛祕要之藏」,諸佛祕密之藏,諸佛本懷一實真法,藏在這個地方。

*祕要:指如來之利他方便,言,非因圓果滿者不能行此祕要。

所以「祕要」就是指「如來之利他方便言,非因圓果滿者不能行此祕要」。這就是說,為什麼要祕密?其實,佛法是善,為什麼要祕密呢?就是因為眾生根機還不夠,所以難信難解。佛陀覺得時機還未到,希望,期待眾生能體會,在「般若」中開啟智慧,一切皆空,無所執著。但是這樣還不夠,「空中妙有」,要趕緊在很乾淨中,也要顯出那個真如的實相出來,這就是《法華經》,指「如來之利他方便」。佛陀本來這個法,大家都有,但是大家不知,佛陀就是要用種種方法來開啟眾生所有的無明。無明是那麼多,我們要如何一一來指出無明呢?但是無明是一切障礙的總相。

在我們日常的生活中,也常常在起無明,無明很多,就像氣候很熱,現在到處都一定要有冷氣,讀書,像現在,教育的志業也紛紛提出教室裡都要裝冷氣。「啊!都要裝冷氣啊,為什麼?」「家長有意見,孩子說受不了。」看,這是不是無明煩惱?明知現在地球已經溫度升高,升高是為何升高?很多很多的因緣隱藏其中,不斷的工業發達、污染等等,然後就是慢慢在這個周圍空氣,在大地上本來是樹林,是水田,田地等等,現在不是了,現在就是高樓大廈,這些田、湖,都填了。現在大陸的水災,在湖北省,那個湖本來被隔開,現在要將它爆掉,就是因為以前本來是很大的湖,有很多湖,因為人口愈來愈增加,愈來愈發展,所以將湖填起來蓋房子,將湖填起來種田,之後又將田填起來再來蓋房子。就是這樣移山倒海,所以,蓋房子愈來愈多,太陽一曬,到處高樓大廈,樹林不見了,田園不見了,湖也沒了,所以太陽一曬,到處你的房子曬得很熱,反射來我的房子,我的房子也曬得很熱,反射到你的房子裡。

地上本來是草地,現在變成了柏油,或是水泥,全都太陽一曬,熱氣就上來了。所以,再加上了家家開冷氣,你們走進冷氣房很冷,走出冷氣房外,風從冷氣壓縮機裡面排出來,那風是會燙人的熱風啊!看,這就是惡性循環,道理很清楚,但是我們人忍不住,總是不斷創造這個熱,這個熱,不斷創造出來。現在連讀書的學生,小孩子,他都怕熱,家長疼惜孩子,就會來學校反應,就一定要有這樣。這無奈的事情也很多啊!這就是現代世間,惡的循環,耐不住,也是禁不住那個欲,這就是眾生啊!所以如來利他方便。因為沒辦法,現在就是這樣,眾生種種的根機,這樣不得不,佛陀要用種種方法來說法。

我現在也沒辦法,要向大家說,氣候就是這樣這麼熱,沒辦法,連學校也要裝冷氣。但是要向大家說,不好意思,精舍都沒有冷氣,很熱,我們要修行,我們就要這樣忍得住、耐得苦,這樣叫做修行。我們還是這樣入人群去,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人群中嗎?人群,人人都有體溫,每一個人的體溫都有三十六度多,這樣的體溫,這麼多人一進來,就會覺得這麼熱,但是要忍啊!這就是修行。所以,六度,四諦、六度萬行,我們了解人間疾苦之後,我們要發心,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、智慧,這就是我們要走入人群中,要布施,要持戒,守好我們的規矩,我們要忍辱,天地之間無生忍,這叫做無生忍。生忍與無生忍,在這樣的生活中,大自然這種的氣候我們都要忍,何況現在眾生剛強,我們是不是要忍?也是要忍。所以這就是修行,為了利他方便,要用種種法跟大家分享。

是啊,所以因為這樣,我們就要忍耐一點,不要動不動就要開冷氣,動不動就要…等等,也要忍。這也叫做方便法。教你們,教說,知道了,我們就要如何來累積,消諸業障。這不是少數人,要很多人能知道忍,才有辦法天災人禍消弭掉。要不然,光是人口不斷一直增加,高樓大廈不斷一直蓋,大自然的境界,不斷一直受毀滅,怎會氣候不變呢?所以這種氣候極端的變遷不是沒有因由。所以說,「非因圓果滿者不能行此祕要」。所以這樣說,我們人總是要修行,人人因緣要很圓滿。要不然這條路,這條菩薩道路實在是很難走,所以也很難說。不只是難走,也很難說,所以「不能行此祕要」。眾生剛強,要說也很難,因為難信難解,因為要真正去做,若沒有很堅定的忍辱,也是做不到。

*譬如為因病使藥之常,若以毒藥治病,非深達醫藥妙用之良工不堪任。

所以,「譬如為因病使藥之常,若以毒藥治病」,有病要因病下藥。所以在《無量義經》,要知道眾生的病相,才能知道藥的道理,藥的道理如何對機下藥,對症下藥。有的藥是以毒攻毒,有的是所要用的藥性是有毒的,但是這種有毒的藥性,就是要治這樣的病,不論是西藥、中藥,都是一樣。所以我們有病一定要看醫生,對症下藥,這個量要剛剛好。佛陀教化眾生也要對機,眾生有心病,佛陀要下心藥,也是要對機下藥。同樣的道理,所以「非深達醫藥妙用之良工不堪任」。若不是能夠很了解藥的道理,要當醫生也沒辦法;要當醫生也要了解藥的道理。我們現在藥師歸藥師,醫師歸醫師,若是過去,一定,漢醫他一定要背湯頭(藥名),藥品一定要背,知道藥性等等,他才能看病,才能開藥。這就是我們眾生,佛陀要度眾生,真的是困難重重。

*佛亦如是,如於曾發大乘心者,佛或先以小乘度令成熟,後乃開權顯實,滅其化城仍令歸於一乘。

所以,「佛亦如是,如於曾發大乘心者」,曾發過大乘心,「佛或先以小乘度令成熟,後乃開權顯實」。因為佛原來就是發大乘心,每一尊佛都是大乘心,但是來到人間,總是要用小乘法來教育眾生。就像幼教、小學、中學、高中、大學、研究生、博士等等,要看他的根機,慢慢施教。到了他小根機,已經完全慢慢增長了,成熟之後,才開始開權顯實。那個過去方便法,他將它棄掉,現在很明顯,就是要說一實乘法,要棄了化城。我們說過了〈化城喻品〉,因為眾生累了,「好,讓你休息一下。」但是不要再往回走回去,那個地方惡道很險,還是同樣要向前走,滅掉了化城向前走,歸於一乘法。

*此若非佛本懷,常具無上真祕之方便智,安能成此妙用一實大法乎!

「此若非佛本懷,常具無上真祕之方便智,安能成此妙用一實大法乎!」這就是這樣,因為若不是佛,他心包太虛,天地宇宙一真實法,懷納在他的心懷裡,若不是這樣,真實祕密的法,他哪有辦法顯現呢?他永遠都是含藏著這個真理,眾生無明小根機,所以他要發揮他的智慧。所以,若不是佛的大智慧,使用方便法,哪有辦法治眾生的心病呢?所以「安能成此妙用一實大法乎」。若不是佛陀的大智慧,這種心包太虛,萬法一乘在他的心懷,這樣來用種種方法引導,現在將這個法展現出來,這是大法。

經文簡釋:
*「諸佛世尊之所守護」;經說諸佛所行之處,一切如來之所守護。

*「從昔已來未曾顯說」;我從昔日成道已來,為機劣故,未曾顯說,以是方便密為說之,及經云:眾生聞是者,心則懷疑惑。

總而言之,「諸佛世尊之所守護」。這個大法是諸佛世尊所守護的,因為「經說諸佛所行之處」。所有的經典,都是佛所走過的足跡。「一切如來之所守護」,這些法完全是如來所受護,所以「從昔已來未曾顯說」。從過去以來,都還不曾說過,這是從前,就是四十多年前以來,還不曾講過。所以「我從昔日成道已來,為機劣故」,因為眾生的根機還很劣,「未曾顯說」,還不曾說,「以是方便密為說之」。就是顯種種方便法來向大家說,這就是經所說的,「眾生聞是者,心則懷疑惑」。

*不可分布:妙法難信,深智可授,無智不信,謗乃獲罪,故不可妄授。

現在就是用心,我們要用心,要不然真的是佛陀這樣說,過去「不可分布」,因為根機還未成熟,「妙法難信,深智可授」。現在慢慢在授記,〈五百弟子受記品〉,甚至〈授學無學人記品〉等等,就是慢慢在授記,根機可以,深智的人開始受記;無智的人還是同樣不信,不信的人會怎樣呢?毀謗。「謗乃獲罪」,毀謗就有罪,「故不可妄授」,擔心讓人毀謗,起心動念,你若跟他說很多,他反過來再毀謗我們。所以因為這樣,佛陀很謹慎,要講這部經,真的是很謹慎,到現在還是殷殷叮嚀著我們。所以我們要時時多用心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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