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思晨語:【01月28日】諸佛慈念助成道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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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本覺佛性淨慧至誠為啟導,然此對機之語入心猶有障,眾生心念時時聞法常有漏,諸佛心慈念念眾生成道種。』

能夠了解,佛的心懷是多麼殷切,很期待眾生能夠受法,眾生受法能夠信解,這是佛的心懷。釋迦佛一直告訴我們,人人有本覺佛性,一直就是用最至誠的心,要將他的心與我們眾生的心引導會合入清淨的佛性,用盡心思來啟導,但是,『對機之語入心猶有障』。他用心說法,也是用心對機,什麼樣的眾生,大小根機,佛陀就是用大小法來應對眾生,但是眾生,法是有聽,聽入心了,不過還是有障礙。

我們凡夫心不就是這樣嗎?聽法,很歡喜,『這句話我受用。』『要改喔!』『好啦,慢慢來。』要改,其實沒那麼容易,因為有障礙。什麼來障礙他呢?習氣和煩惱。所以『眾生心念時時聞法常有漏』,這是比較可惜的。

若真正聽法,短短幾句話能夠落實在生活中,這是心有所得;若是有人常常念,但是遇到境界時,同樣也會漏失,不懂得受用。有的人會提醒:『不是嗎?『生氣就是短暫的發瘋』喔!』他就說:『生起氣來,就壓不下來了。再改啦,再改啦!』

『你是不是去向他道歉一下?』『氣頭上,慢慢來啦!慢慢來。』也知道一時間漏失了,旁邊有善知識再提醒我們一下,不過生氣都已經發作了,接著就『慢慢來』了。過後是不是向他道歉一下?還在氣頭上,稍等一下再向他道歉。這都是懂道理的,知道、知道,但是若讓它漏失了,想要再補回來,還是要時間。這就叫做眾生,這叫做凡夫。所以說,眾生心念是時時在聽法,也常常將法漏了。

『諸佛心慈念念』,諸佛的心慈悲,他也是念念,念念什麼呢?『眾生成道種』。這是諸佛,不只釋迦佛,諸佛也是有心,念念都希望眾生能夠成為道種。種,一生無量。例如我們現在,有心的人不斷將法傳出去,大街小巷都貼『靜思語』,希望讓人人能夠眼睛看到牆就看到一句好話。這種有心的人,『以佛心為己心』,也是有心的佛,期待人人,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一句好話能夠讓他受用。希望人人『一生無量』,將法一個傳一個,能夠成為道種。

《無量義經》說,『一生無量,無量從一生』。一粒稻穀若種入土裡,稻子長大,稻穗纍纍,產生幾百粒的稻穀;這幾百顆稻穀再育成秧苗、再播種,又是幾百粒。這種百而千而萬,無量無數。

這就是佛所期待,有心人要播種,將法的種子撒下去。這也是佛心,也是大慈悲心念念。其實,佛就是這樣要來度眾生,希望眾生能夠啟發大心。而我們這一念大心啟發了,若再退失,這顆種子就又枯掉了。

所以我們前面的經文,大家要用心再聽未來的法。前面的經文說,『自念老朽,多有財物,金銀珍寶,倉庫盈溢』。

弟子也這樣想,來形容佛陀年齡也大,弟子年齡也大了。所以『自念』,自念自己,也想到佛陀年紀也大了。

『多有財物,金銀珍寶,倉庫盈溢』,表示法就是寶,很充足,佛陀有很豐富的智慧,用『倉庫盈溢』來表達。

接下來經文說,『無有子息,一旦終沒,財物散失,無所委付,是以殷勤,每憶其子』。

⊙『無有子息,一旦終沒,財物散失,無所委付,是以殷勤,每憶其子』《法華經信解品第四》

很慨嘆!因為已經年紀大了,這麼多財產又奈何呢?因為沒有孩子可以傳承。

⊙無有子息:佛以一切眾生具出世大乘心,若無傳持大法者,喻無有子息。

『無有子息』。『佛以一切眾生具出世大乘心』,佛陀就是盼望一切眾生都能具足出世的大乘心。因為佛陀覺悟後的那個境界,眾生也都能擁有,所以期待人人將內心深處那個本領,『出世』,要趕緊浮現出來。要『出世』,這個大乘心,就是真如本性,不忍眾生受苦難,以眾生為道場,在這個眾生的道場中,才有辦法真正淨化我們的煩惱無明;若沒有在眾生中磨練,無法真正將煩惱去除。

所以這真如本性,出世要在啟發我們的大乘心,要入人群中。如果沒有這樣的人,願意抱著出世的精神,承擔大乘志業,如果沒有,這等於法無人可傳,無人能持大乘法,無人能負擔,這就是譬喻『無有子息』。

雖然佛陀的弟子那麼多,至少常隨眾也有千二百人,這麼多人,竟然須菩提,包括自己也向佛說,像這樣沒人願意發大心,就像沒有傳承的人一樣。所以這是很慨嘆。『一旦終沒』,假如佛滅度了,就『法道斷滅』。

⊙一旦終沒:若佛一旦滅度,法道斷滅,無所付託,心印無傳,是以心懷悔憾。

沒人願意傳承,法如何能住世呢?大菩提道,要從凡夫地直透到佛的境域,路是很長,要代代不斷地開拓,所以需要有人傳承。所以,佛陀一旦滅度之後,法若沒人傳,這個道就斷了,法就滅了。這是那個時候,須菩提也會擔心的事情;不只佛擔心,須菩提等人也知道佛陀的擔憂,擔憂未來法無人傳。他這時候也啟悟了,但是年紀也朽邁了。

法無所付託,心印無人可傳。要如何傳佛心呢?以佛心為己心,以師志為己志。『佛心己心,師志己志』,是不是有人真正身體力行表達出來?

『是以心懷悔憾』。在須菩提等人,大家也了解佛陀會擔心,想到自己過去守在小乘,獨善其身,這個大乘心消失了。當初皈依佛陀時,所發的心,慢慢就停滯了,在這小乘偏『空』,執著在自己,虛度了時光,如今自己也已經年老了,難免心懷著懺悔,也很遺憾——年紀也有了,佛陀也年紀大了,這個法要如何傳下去呢?

所以就譬喻『殷勤憶子,老朽益覺情濃念兒』。世間人年紀大了,孩子放蕩,跑出走了;不論孩子多麼放蕩,但是父親年老了,也是期待孩子能回來。

⊙喻殷勤憶子,所謂老朽,益覺情濃念兒。

老了,還是希望孩子能回來,要不然財產這麼多,無人繼承,怎麼辦呢?這是世俗人,世間法。佛法不離世間法。

『老朽益覺情濃念兒』。念子之情愈來愈殷切,這就是世間人,所以一直將佛心比喻父心。佛陀視一切眾生如己子,如羅睺羅,這是佛心、父心。也是同樣,年紀老了,所以須菩提他們就是這樣的慚愧。

⊙今已發大乘心者既已退轉,故如無子息,以小乘人不能擔荷佛法。

『今已發大乘心者既已退轉』,是表示他們大家當初來皈依佛,當初學佛的心,希望能夠得大覺悟,與佛一樣能成佛。但是有發大乘心的人卻已退轉了,就停留在小乘裡,這樣就是『如無子息』,有孩子和沒孩子一樣。須菩提他就這樣自己檢討,自己回憶,也替佛陀很悔憾,很遺憾的是,這和沒有孩子不是一樣嗎?難怪佛陀年老來這樣嘆息。

『以小乘人不能擔荷佛法』。小乘人哪有辦法承擔起大乘法,入人群中去度眾生呢?只固守在自己,這要如何承擔大志業,入人群去度眾生呢?因為小乘人不可能。

⊙財物散失,無所委付:若無弟子傳持大法,一旦滅度,法道斷滅,無所付託。

『一旦終沒』,若是入涅槃之後,要怎麼辦?『財物散失,無所委付』,到那時候,要怎麼辦呢?如果沒有弟子願意傳承下去,不要發大心,不願意承擔,這樣『一旦滅度,法道斷滅』,這個法與道就全斷滅了,『無所付託』。實在是很感傷啊!

⊙是以殷勤,每憶其子:殷勤憶子,心印不傳。何時可得為二乘人授記傳燈,為一切眾生指示衣裡明珠呢?

『是以殷勤,每憶其子』。這種殷勤憶子的心情很殷切,因為心印無法傳下去。什麼時候才能『可得為二乘人授記傳燈』呢?這二乘人什麼時候才能體會佛心,真正能來接受佛的授記,將佛燈光明燈燈相傳下去,提燈照路,讓人能走下去呢?這是佛很擔心的。

所以『為一切眾生』,要指引眾生的道路,佛陀的心就是這樣,他告訴我們,人人身上有一粒寶珠。就像貧窮子,其實他的口袋裡原來就有一顆寶珠,卻帶著寶珠到處流浪求衣食,這樣受飢寒,卻不知自己身上藏有一顆寶珠。這是我們眾生的迷。

佛陀已經年老了,什麼時候能等到孩子真的回頭,浪蕩子能回頭是岸?流浪出去的孩子,要如何能慢慢回歸到長者的身邊來呢?流浪的孩子在外面求衣食,吃不飽、穿不暖,在外面流浪。這已經不斷在提醒大家,我們人人本具佛性,卻流落在四生六道。我們都要常常記住這一點,才不會佛陀至誠來傳法,教育我們,啟導我們,我們卻偏偏法入心了,還有障礙,或者聽法之後又漏掉了,違背了佛陀的心念。

佛念念為眾生,希望人人都能成為道種,多與眾生結緣,一生無量,作為成佛的道糧,這是我們要用心。這麼多都是非常遺憾的事情,須菩提也已經覺察了,何況是我們大家呢?所以要時時多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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