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思晨語:【08月11日】法雨普霑隨器成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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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大雲普霑均益於大地,卉木藥草蒙雨露滋潤,法澤利鈍隨機如密雲,法雨普遍草木莖根枝。』

大家都能清楚雲與雨,這是密切的關係。沒有雲,天就不會下雨,一定要有雲集,才能夠下雨。所以『大雲普霑』,大雲若開始密集,就是降雨會很普遍。雲雨落在大地,大地上不論是草、花、五榖雜糧,或是樹木等等,全都受雨水滋潤。

不只是雨水,其實露水也能使大地草木有些許濕潤。當然,光是露不夠,太陽這麼大,一切農作物,一切所需要的水分,最擔心的就是乾旱。所以說,生活,天地人間需要四大調和,乾與濕要能夠平均。

所以,我們需要的就是調和,天氣要調和,法也一樣。小根機,若給他大法,這樣他無法接受,就如小根草浸在泥水之中,浸久了它會爛掉,種子就沒有了,同樣的道理。所以佛陀必定要用很調和的法,等待時機,應時應機來施教。

就用外面的境界,用雲雨,在山河大地這個外面境界的道理,來譬喻回歸我們的真如本性,啟發我們的慧性覺海,或者是本覺慧海,讓我們的瞭解更深入,所以用『大雲普霑均益於大地』。只要雲密集,雨就下了。

『卉木藥草蒙雨露滋潤』。就如外面天地間所有的樹木,以及藥草。藥,其實不只是草類,在木類也有藥的成分,大地不只是木草藥,其實土石也有藥的成分,這是大地之妙。大地所含藏的,有它各不同的成分,含藏著有利人群的東西,供應人間,我們要懂得去珍惜它。

『法澤利鈍隨機如密雲』。佛陀的教法就是要滋潤眾生,他能供應法澤,就是法雨來滋潤,這樣利益、潤澤利鈍的眾生。我們眾生的根機不齊,有的愚鈍根機必須很有耐心,用小法慢慢培養;若是利根,就可以很快給他,很快接受到。『隨機如密雲』,法雨,佛法就像雨,滋潤我們乾燥的心地。就如大地乾旱,旱地上的草木的根、莖、枝,樹幹或樹枝,或是樹根,這都需要水分來滋潤。

草木,我們要很用心去體會,因為現在是講『藥草喻』。

⊙藥草雖有大小不同,若蒙雲雨霑潤,皆得敷榮鬱茂,能治眾病。

『藥草雖有大小不同,若蒙雲雨霑潤,皆得敷榮鬱茂』,很茂盛起來。只要有水分,草木自然很快就長大,非常茂盛。這些東西都能治療眾生的病。不論大樹、小草,都有它奉獻給人群的妙用,都是藥。

⊙以喻三乘之人,根器雖高下不同,若蒙如來慈雲法雨潤澤,則能成大醫王,普救群品,故以藥草為喻也。

三乘之人,聲聞、緣覺、菩薩,根器雖然有高下不同,『若蒙如來慈雲法雨潤澤,則能成大醫王』。眾生的心病需要法藥來治療,我們若能得到佛法滋潤,自然就能『普救群品』,『故以藥草為喻』。

⊙如來法,眾生聞之,隨順受持,皆得各成就其三草、二木之行果而不自覺知。

如來的法,儘管到現在已兩千多年了,眾生聽到如來的法,若能將這個法『隨順受持』,去身體力行,這樣就能『皆得各成就其三草、二木之行果』,我們就能得到這個果,『而不自覺知』。所以我們要很用心來體會。

前面經文說,『如來說法,一相一味,所謂解脫相、離相、滅相,究竟至於一切種智』。

這就是前面所說過的,雲和雨普澤在大地。天底下,走到哪裡,水都是同樣水的相,水都是同樣水的味道,卻是隨順眾生的根器,隨地上的物種所接受的各有差別。就像法,我們吸收大的法,就能解脫,所以『解脫相、離相、滅相』,離開了一切無明煩惱,一直到究竟一切種智。能得到佛陀所開示、教化,法入心來,成長慧命。

下面這段經文再說,『其有眾生聞如來法,若持、讀誦、如說修行,所得功德不自覺知』。

藥草就是譬喻『三乘人根性』。三乘人,大根、中根、小根,這三乘人向來所習的性、所接受的法各有不同。就如『草有三種』,小草、中草、大草,大小草不同,所接受的量也不同。

⊙藥草者,譬三乘人根性也。草有三種,謂小草、中草、大草。小草喻天人。中草喻聲聞、緣覺。大草喻藏教菩薩。

小草就是譬喻天、人,佛陀只為他們講十善五戒,這就是小草、小根機所接受的法。中草就是『譬喻聲聞、緣覺』,佛陀就為他們說四諦、十二因緣。大草就是『喻藏教菩薩』。

⊙藏即含藏之義。謂經律論各含一切文理,故名藏教。

藏就是含藏一切的道理,天地宇宙萬物的道理都含藏在其中,佛陀所說的經、律、論,各個都含藏一切文與理,道理無不含藏,預備施教眾生,所以叫做藏教。

再來,『其有眾生聞如來法』。有眾生聽到如來的法。

⊙其有眾生聞如來法:明眾生不知,表明草木差別,眾生舉不知之人,法乃一音之法。

『明眾生不知』,無法透徹瞭解。『表明草木差別』,因為我們所聽到的法,佛陀所說的是一乘法,卻是三乘人各有所解,這就是真理無法真正體會,就如草木有差別,就用草木來譬喻差別。

『眾生舉不知之人,法乃一音之法』。還無法瞭解法對我們的心地潤澤,滋潤我們的慧命,我們還沒有很瞭解,到底這些法要用在什麼地方?

『若持、讀誦、如說修行』。雖然我們聽了到法,還不很清楚,不過我們要好好持,要繼續讀,去瞭解。

⊙若持、讀誦、如說修行:若持讀誦等,正明不知,持誦不同,修行亦異。

『若持、讀誦等,正明不知,持誦不同,修行亦異』。我們聽了這個法之後,不清楚,我就要再讀;讀了,還是不明白,所以這種彼此之間,你讀,你知道你的,我讀,我瞭解我的,因為『持誦不同,修行亦異』。同樣讀這本經,但是你解你的,我解我的,各人修行,各人的感覺,所以就是我行我素。

⊙人天作戒善之解,三乘作諦緣六度之解,解既不同,即是差別。

『人天作戒善之解』。同樣這樣的法,明明是說菩薩法,但是要修人天福的人,他將它當作『我修十善就夠了』,『我持五戒就好了』。

聲聞根性的人,他就取著於苦集滅道,四諦的道理,用功去除煩惱,如何斷苦,這就是聲聞。而緣覺根性的人,『瞭解了,我瞭解,我知道天地人間無常,知道塵沙煩惱無明多。』就這樣停止在此。同樣是佛陀說法,卻也有人接受到這個聲音,佛陀的教法,就開啟六度之解,將佛法自利兼利他人的道理通達無障礙,這是發大乘心的人所感受到佛所說的法。三乘人,各接受的各自理解不相同,這叫做差別。

⊙所得功德不自覺知:明依法受教人各稟教益,不知佛是一音無差別教,是不知實,因是亦不知各執己解為實,是不知權,故云不自覺知。

『所得功德不自覺知』。我們有受法而來,各人此機有受,自然依法受教,秉持著佛法,都能得到教益。譬如天人,天人因為修十善,他就能生天道之中受福。若是人,能夠守持五戒,雖然沒有去造福人群,但是他不失人身。所以,只要稟受教法,這樣也能得到利益。這是因為佛所教法的利益,各人修,各人得。

『不知佛是一音無差別教』,是眾生的根器差別,不是佛法有差別。我們一直說隨眾生機,但是佛陀所說的是一實法,只是眾生的根機所接受的不同,各執己見,無法普遍瞭解,因此不知佛陀對眾生施權。佛陀隨順眾生所需要的而給他,其實是要誘引眾生在佛門中去體會一實法,但是我們眾生不自知。我們很多都是這樣,知道人生的執著實在很大,無明煩惱也很多。

就像過去,佛的時代,有一對年輕的夫婦,丈夫是信仰婆羅門教,而太太深信佛的教法,很虔誠。有一天,太太在家裡伺候丈夫,煮好了飯,捧著飯菜要端出廚房,忽然間跌倒,飯菜都散落地上,她翻身起來趕緊就念佛。丈夫在外面聽到聲音,趕緊跑進來,很生氣,就說:『我很不高興妳去信什麼禿頭的道人,那是賤種人在信的。』太太就趕緊對他說:『請你原諒我,你不要用這種粗魯的語言來對佛。』他說:『我絕對氣不消。來,你帶我去見這位禿頭道人。』太太就一直勸說,但是太太不肯去,他就自己去了。

他到了祇陀精舍時,佛陀看到他來了,就應他的機緣開始說法,就說:『摧壞瞋恚得安眠,除滅瞋恚得無憂,摩納如是應當知,滅除瞋恚聖所讚,能害彼者得無憂。』意思就是說,你若能摧滅瞋恚,就能睡得很安眠。很剛好,這位年輕的婆羅門夜夜難眠,聽到佛陀好像在對他說話,原來有瞋恚的心。再聽下去,『除滅瞋恚得無憂』。是啊,我的心常常好像憂煩重重,也不知要如何解,原來是瞋恚,我的內心有瞋,有不平,所以我的心常常很憂慮。

佛陀叫出了『摩納』,就是年輕的有錢人。『摩納如是應當知』,應該你要知道,『滅除瞋恚聖所讚』,你若能將自己內心的瞋恚滅除掉,這樣是聖人所讚歎的。『能害彼者得無憂』,將那些瞋恚全都去除掉,這樣就都無憂了。

佛陀對機說法,這位摩納就從座起,來到佛的面前求懺悔,同時求皈依。回家之後,就向他的太太說:『抱歉,妳過去原來所信仰的是大智慧覺者。』

說不定我們就像那位摩納、年輕的婆羅門一樣,還未接受到法時,看到、聽到的都是不歡喜的事情,現在接受了法之後,心充滿喜悅,法喜充滿,這就是法雨滋潤。所以我們要時時多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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