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思晨語:【04月21日】法能乘載度脫彼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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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如是一大乘實法,令行人入菩提道,乘莊嚴大白牛車,喻佛之悲智大教,法能乘運載渡河,至涅槃解脫彼岸。』
 
《法華經》是佛陀教化眾生經過四十多年了,不得不將他的心懷暢所欲言,希望能夠人人瞭解,能夠契合佛心。佛陀為了讓人人明知本具佛性,儘管年紀已老,世緣剩下沒多少了,他的一代時教,他的心懷,無非就是要『令行人入菩提道』。希望我們修行的人能趕快入覺悟之道,瞭解這條道理,及時『乘莊嚴大白牛車』。這是佛陀的慈悲,用愛、用法來誘引眾生,設種種方便,說三乘。
 
三乘,有羊車、鹿車、大白牛車;也就是小乘、中乘、大乘,來誘引在火宅中遊樂、沉迷的眾生,靠著這輛車讓我們出離火宅。所以『法能乘運載渡河』,用大小乘法來載運我們渡過這條河。這條是什麼河呢?是煩惱河。此岸的凡夫到彼岸的聖人,必定要渡過這條煩惱河。
 
『至涅槃解脫彼岸』。涅槃就是寂靜,也叫做解脫,讓我們的心能夠寂靜清澄,不受外面愛欲誘引。我們六根門若守得住,外面的六塵就無法誘引我們出去造業,所以我們要用心啊!
 
就如阿育王時代,阿育王對佛法很仰慕,所以他發心要興盛佛法。有一次,他聘請比丘來供養,來說法。當時的社會對婦女還是有歧視,不可以公開出來聽法。那時候有一位藝妓,很有善根、智慧,好樂佛法。她聽到有比丘來說法,她也在布幕後面聽,聽比丘說布施、持戒,心裡很激動,本來這一堂說法將要結束了,她衝到比丘面前去,五體投地,恭敬祈求,希望大比丘再更詳細分析。『您對我們說的法,難道只是持戒、布施而已嗎?我很想再瞭解更多,瞭解佛法真正的意義,我冒死而來祈求。』
 
比丘聽了很感動,『為妳說,人生是苦啊!』分析,『告訴妳,這個苦就是從欲念、愛而來。』這藝妓就再問苦的緣由,欲念從何來?這位大比丘就分析苦集滅道,將苦集滅道的道理很詳細解釋給這位藝妓聽。藝妓將這『四諦法』的真理用心聽進去,忽然間體悟了一切道理。她知道自己違規,掀開布幕衝出來,這是極重的刑罰,『但是我聽法之後,已經輕安自在,我能得到這個法,哪怕國王把我處死,生命是死了,我的慧命存在。』
 
她看到其他的藝妓們很害怕。她就去拿了一把刀,非常恭敬地雙手捧著刀,虔誠跪在國王面前,向國王請罪,說:『我是犯最大的禁戒,冒犯了王法。我為了人身難得,這輩子來到人間,很多的道理我都不明白,我如何來人間?我不知;將來的去向在哪裡?我不明白。為了求法,我甘願冒生死,不論國王您如何處罰我,我現在都很甘願,因為我已經得到了佛法的真諦,苦集滅道,因緣果報,我全都瞭解了。但是我的心願,希望國王既然虔誠想要弘揚佛法,讓人人有機會聽法,但是女人卻無法面見比丘,很光明正大來聽法,希望國王能廢除這個條例。』
 
國王看到她生死自在,真的是法入心,說來條條有理,國王自己體悟到了,『是啊!我自己要懺悔。我能統領國家,我想提倡佛法,希望佛法普及人間,人人都有機會聽到佛法,為什麼我會制定這種男女分別相呢?女人也能成佛,女人也有覺悟之性。佛陀說四生五道,眾生都本具佛性,為什麼我曾聽過這個法,我還運用這嚴厲的禁止呢?我錯了!』讚歎這位藝妓,他說:『妳很勇敢,我感恩妳提醒我,應該讓男女能夠平等聽聞佛法,體悟道理。』就這樣,阿育王的時代,佛法完全大開放,阿育王護持佛法。
 
所以我們要知道,『法能乘運載渡河』。唯有法,我們要真的利用法,才能到達身心寂靜輕安,涅槃的境界。我們的心若能寂靜輕安,就是叫做渡過煩惱河,到達彼岸。學佛必定要有這分心,要勇猛,要精進,不只是布施、持戒而已,還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、智慧,所以我們要用心。
 
前面的經文,『所以者何?我等昔來真是佛子。而但樂小法,若我等有樂大之心,佛則為我說大乘法』。
 
須菩提等人都明白了,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,自己一直守在獨善其身,以為那是向菩薩說的法,不是向我們說的。為何一直覺得佛陀是偏心在菩薩才會成佛呢?其實不是佛陀偏心,佛陀說我們人人都能成佛,是我們自己停滯在小乘法。現在明白了。
 
接下來這段經文就說,『於此經中唯說一乘,而昔於菩薩前,毀訾聲聞樂小法者,然佛實以大乘教化』。
 
『此經』,就是《法華經》。佛陀從《方便品》開始一直讚歎大乘法、一實乘法。『而昔於菩薩前』,從前在菩薩面前是這樣批評,『毀訾聲聞樂小法』,聲聞聽法只喜歡選擇小法。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明白了,佛其實一直都用大乘在教化。
 
⊙於此經中唯說一乘:佛雖於菩薩前毀訾(排斥)聲聞,獨覺唯許自解脫,舉滯留小乘人之過。
 
所以在經文中你們看到了,『佛雖於菩薩前毀訾聲聞』。『毀訾』就是排斥,排斥聲聞。那是因為聲聞只想守在小法中,佛陀排斥小乘,『不要只是獨善其身,你們應該兼利他人。』這叫做排斥,也就是『毀訾』。不是要將它毀掉,而是要大家棄捨小乘,棄捨獨善其身的想法,應該人人發大心、立大願;排斥這種獨覺的人,希望人人展開心胸,接受菩薩的教法。
 
佛陀來到《法華經》時,就是排斥小乘,這叫做『棄權顯實』。叫大家不要守在過去的方便教法,不要停滯在自己的覺悟解脫,應該要去兼利他人的時刻了。
 
這就是現在須菩提等人表示,佛『於此經中唯說一乘』。現在一直讚歎一實乘法,這就是《法華經》,佛陀說很多的譬喻,回過頭來,無非是要人人去行大菩提道,要讓大家瞭解回歸真如本性的這條路。
 
⊙唯說一乘:是成佛唯一之教。乘為車乘,以譬佛之教法。大乘法能載運渡至涅槃岸,故謂之乘。法華經專說此一乘之理。
 
『唯說一乘』,就是成佛唯一的教法。你們已經道理都瞭解了,『阿含』、『方等』、『般若』,這些道理你們都瞭解了,現在就是『唯一乘之教』。
 
『乘』就是『車乘』,就是車子能運載的意思。『大乘法能載運渡至涅槃岸』,能載我們渡過煩惱河,到達聖人的彼岸,因此叫做『一乘』。《法華經》完全就是說此一乘之理。
 
⊙如維摩詰經所言小乘為焦芽敗種,為貧不樂大法,如蓮不出於高原沙漠之地,然佛實以大乘隱為教化。
 
『而昔於菩薩前毀訾聲聞』。大家記住,這個『毀訾』就是排斥,不是毀謗;是叫大家捨棄方便法,將它捨掉。『法如筏者』,《金剛經》不是這樣說?你藉著這個竹筏要渡過彼岸,你到了彼岸,不該繼續背著竹筏,應該棄捨船筏才能上岸。
 
同樣的道理,《維摩詰經》中說,小乘是『焦芽敗種』,不是真正能傳承佛法的人。就如那位貧窮子,明明已將他引入裡面,這麼多的寶藏,打開給他看,這麼多。但是他看了只是看了,沒有想到『這些東西如果是我的』,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。所以『如蓮不出於高原沙漠之地』。蓮花要在污泥中生長,在高原沙漠無水無泥,哪有蓮花呢?就如菩薩要成佛,也要在人群中,煩惱濁氣很重,就是這樣才需要你,需要你勇敢入人群中去。
 
『然佛實以大乘隱為教化』。過去我們的根機就是不夠,佛陀雖然以大乘法教化,但是他用隱藏式的,用方便法來引度。所以我們大家變成了聽法歡喜,瞭解斷煩惱的方法,這樣輕安自在,就這樣守住在這裡。
 
⊙樂小法者,然佛實以大乘教化:小乘之法是指鈍根樂小法者。求佛之心為大乘心,運載為乘,乘中度眾謂之為大。
 
『樂小法者』,就是指『鈍根樂小法者』。其實佛陀是以大乘教來化度眾生,大家卻樂著小乘之法。『求佛之心為大乘心』,『運載為乘』,自己能駕車,還能度別人。所以我們應該要發大心、立大願,要有求成佛的心,要有大乘心。
 
不只是我們覺悟,我們還要『運載為乘』。我們要自己能駕車,還能度別人,這才是真正的大乘法。
 
⊙法即軌道法則。謂如來所說中道實相,及人法二空之理,乃至無量勝妙法門,能令眾生守戒法而成正覺,是名大乘法。
 
法,就是軌道、法則。我們要守在學佛的軌道上,『三無漏學』一定要守好。就像如來,釋迦牟尼佛,他乘法而來,投入人群,身在人群中,心依然在華嚴世界,佛性永在,不受眾生濁氣污染。
 
所以『人法二空』這個道理,我們要知道,行在中道。我們雖然知道,人就是從過去生這樣這樣來,因緣果報這樣來,或者修行之後,因為度生倒駕慈航來。到底是帶業來呢?或是乘願來?我們這些道理要清楚。能瞭解,『乃至無量勝妙法門』,我們都要清楚。所以『能令眾生守戒法而成正覺』,這叫做大乘法。
 
各位,學佛,真的『如是一大乘實法』,大法,我們應該要很清楚。這種大教之法,我們若使用,不只自己解脫,我們還能度別人,一起到達涅槃解脫彼岸。若能這樣,才是真正學佛之道。所以大家要時時多用心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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