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思晨語:【10月09日】心靜能照濁世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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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一實大乘真諦中道,至理不二無量義經,無上正覺任機而通,心靈山會同歸一乘。』

 
天地之間這麼多的事情,無量數的人、事、物,看來是這麼複雜,其實就是一項——真理無形,無形的道理才能應萬物。就像宇宙虛空,這麼廣大無際,才能夠包容這麼多山河大地、人、事、物,很多很多的道理。常常說過了,凡事都是合成而有,一件事情,若只有一個因而沒有各種緣,那就不叫做事情了。
 
其實人間生活是這麼簡單,一實的道理,如虛空一般。這些事情發生,該如何處理?用佛法。法譬如水,能洗滌眾生心靈的垢穢。只要有道理,人能夠接受,不論是張三李四,任何人有誤會、有錯誤等等,只要有道理去感化、教育,這些道理入了他的心,那些煩惱就能消除。這就是大乘法。
 
什麼樣複雜的事情在我們面前,我們就用一實大乘教導他、感化他、影響他,讓他從偏差的路走回來,走回哪裡呢?真諦中道。不執著空,也不偏有,保持著正信,戒、定、慧,向著中道實行,這才是真智慧者。
 
有一段時間,佛陀在羅閱城。那一天,佛陀與阿難在城中拖缽,走在大馬路要轉進巷道時,忽然間,佛陀轉個方向,不往那條巷道走了。阿難覺得奇怪,就問:『為何佛陀改變主意?』佛陀就說:『這條巷道的盡頭那邊,提婆達多也正要轉往這條巷道來拖缽了。』阿難就問:『讓我去叫提婆達多走到別條巷道,好嗎?』佛陀說:『不必。他既然來,這條路不是我們要走的。一切順於自然吧!』
 
阿難就問:『佛啊,提婆達多擾亂僧團,有的人道心不穩定,就被他影響了。』佛陀就說:『這就是因緣啊!』阿難就說:『佛陀難道沒辦法?』佛陀就說:『我也曾經與提婆達多單獨說話,提婆達多態度惡劣,沒有恭敬心,無法接受給勸導。』阿難又問:『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願意聽他的話?』佛陀就說:『這種的因緣,過去生與他所結的緣,惡因惡緣啊!』
 
阿難再問:『既然是這樣,惡人永遠是惡。但是,佛陀您不是說人人本具佛性?』佛陀就再回答:『是啊!人人本具佛性。有的人是因為過去生中多接近佛法,受了法水洗滌,生生世世沐浴在清流之中,無明煩惱輕,此生因緣會合,就有這分的緣,他們能共入這個僧團,堅定道心聽法。』
 
阿難再問:『若是這樣,這些人也是因為看到佛歡喜,聽到佛的法也歡喜,他們才會來跟隨佛陀修行。為什麼他們的道心不能堅定?』佛陀就說:『這就是所說的惡因緣。雖然他也聞法歡喜入僧團,但是煩惱重、惡緣重,所以和提婆達多過去有的緣,現在他入僧團來,就受他影響過去了。
 
阿難聽了,心很擔憂。因為提婆達多與阿難是親兄弟,看到提婆達多這樣,他心裡很難過,要用什麼方法幫助哥哥脫離惡念?所以阿難就再向佛陀說:『佛啊,既然這樣,是否就叫他出去,才不會在僧團擾亂?否則受他影響的人會不會愈來愈多呢?』
 
佛陀就說:『不用。善惡分明,善者是善,惡者是惡,雖然同在一個僧團,卻不同道。他修他的行,能夠了解法的人,就能修自己的行,所以不必將他驅離。善惡本來就分道,要看因緣,怎樣的善因來影響惡的因,讓他慢慢惡轉淡薄,善緣不斷增長,這就要看我們如何將善法普及人間。過去的因緣很難挽回,現在的因緣要趕緊讓它成熟,所以必定要漸進設法來幫助他們,度他們。』
 
看到經典記載,佛陀在世時,只是一個人,也是一樣用心教育。佛陀的堂弟,在同一個種族裡,也是好樂佛法而來跟隨佛,卻是貢高我慢,覺得佛陀做得到,他也是做得到,佛陀能受人恭敬,他也能受人恭敬。不認輸,但是他想學佛陀的道理。他用這個道理來說給別人聽,說的卻是偏道,聽起來好像有道理,其實差之毫釐,就失之千里了。這就要看因緣。
 
所以說『一實大乘』,這是涵蓋很大的道理,看我們如何用,我們的路是不是走在中間呢?我們若能不執空、不執有,用正法來入人心。如果說,『你現在如何如何,趕快來求,就能夠消災。』這叫做執有。若是執空呢?我作惡,也沒什麼可畏;我做善,也沒什麼因果。這叫做執空;他無法體會空中妙有。所以,中道就是空中妙有,自然法則,一切東西分析到最後是空,沒有什麼東西;若是合成起來,就是很多了。
 
我們若能透徹這些道理,『至理不二無量義經』。《無量義經》,甚深、甚深,這種很深的道理,眾生苦難,『苦既拔已,復為說法』,再為他說法。
 
就如我們常常看到,慈善工作去幫助人,幫助他到一段時間,救助金可以停了,我們將他帶出來做環保,去做好事情,慢慢的見習、培訓,換他也能去做救人的人。像這樣,這都是《無量義經》裡面的道理,那就是菩薩道。
 
所以這是『無上正覺任機而通』。無上正等正覺,就是佛陀覺悟的境界,我們所要追求的是這樣。『任機而通』,不論什麼樣的眾生根機,什麼樣的事物,只要有這樣的智慧就能夠適應根機,適應道理,適應教化的方法。

 
『心靈山會同歸一乘』。人人的心都有真如本性,這真如法會而合一,就是一乘法。

 
這麼長的時間都在說,長者設三車,佛陀是說大法,設三乘法,會歸『大白牛車』。因為要讓我們了解三界火宅,不論是大乾坤、小乾坤,四大愈來愈不調和。

 
前面的經文說,『常有生老病死憂患,如是等火,熾然不息。』

 
人生就是這樣,生、老、病、死就像火,我們身在洪爐中。所以,我們要及時通徹道理,否則我們在這六道三界中永遠都無法跳脫。

 
下面這段經文說,『如來已離,三界火宅,寂然閒居,安處林野。』

 
『如來』,就是乘真如道而來娑婆,叫做如來。

 
⊙如來乘真如道而來娑婆,從因來果而成正覺,徹見火難將起。故云如來已離,三界火宅。

 
真如道,就是真理。我們人的本性,『心、佛、眾生三無差別』,那個最清淨的本性就是一實大乘的道理。『乘』就是運載的意思,這種道理運載再來人間,這叫做『乘真如道』。
 
『從因來果』,『因』就是種子,我們人人的真如本性種子。有因,就要有緣。釋迦牟尼佛與娑婆世界眾生有緣,有了這個真如本性,有了與眾生的因緣,所以他再來人間,『從因來果而成正覺』,在這個娑婆世界現相成道。他也有生、老、病、死,為了追求真理,他出家修行,經過了苦行,經過了心理與天地之間大自然的境界會合,覺悟了宇宙道理,成正覺。所以徹見了娑婆世界真是火宅,人間非常的苦難,眾生在火宅裡關關難過,很苦啊!
 
釋迦牟尼佛,他在過去生中不斷不斷修行,所有的煩惱已經去除了。他雖然來人間,但是他那些煩惱都去除,才迴入娑婆來度眾生,所以說『寂然閒居,安處林野』。寂然,就是很清淨、恬安,非常的安定。那個心境就是『虛漠無為』。無為就是真理。

 
⊙寂然閒居,安處林野:寂然恬安處,虛漠無為,最是輕安自在。正由寂然閒居,能見五濁諸子。

 
我們說過,真理無形無體。他的內心就是這麼寂然,沒有什麼人、事、物的障礙。一大事因緣來人間,是為了要救度眾生,不是業力牽引而來,是他倒駕慈航而來,所以那個心是『虛漠無為』,還是在他的真如本性之中。
 
雖然我們剛剛說過,有提婆達多,或者僧團裡六群比丘這樣在作亂,其實對佛陀來說,這是善惡兩條路,就看因緣,再來教導他們,勉強不得。就是這樣輕安自在,但是依然不放棄,現在不是時候,就不要動他,要待時機才能夠教化。所以他要不斷再來人間、再來人間,這就是佛陀的心境。

 
⊙佛離方便同居土,實居常寂光土,故曰寂然閒居。出生死海,入大涅槃,常樂我淨,故曰安處林野。

 
其實佛陀的心態,已經『居常寂光土』。人雖然在『方便同居土』,但是他的心境還是在『常寂光土』中,他的內心是靜寂清澄的境界,所以叫做『寂然閒居』。
 
『出生死海,入大涅槃』。這一生的這個身體同樣是生、老、病,我們從形象上看到佛入涅槃了,圓寂了,佛已經離開人間,其實是住常寂光土,『常樂我淨』。如來的身體離開了,他的如來本性還在,同樣乘如來乘再來人間,這就是他內心的淨土,因此叫做『安處林野』。

 
就如一段經文,『象王居曠野,放暢心無憂。智者處山林,逍遙寂靜樂』。

 
就如象王出來,整群象就這樣跟著。偶爾象王也會暫時找個清淨的地方休息一下,『放暢心無憂』,將心放開闊。何況智者處在山林中,真的是『逍遙寂靜樂』。這是佛陀告訴大家,這種寂靜的境界。其實這個寂靜境界就是在心裡。
 
『佛處法身地』,法身就是他的心,那就是法。法身還是『寂而常照』。這個法,好像明燈一樣,我們世間還有法在,就還有光明,所以『能見三界諸子火難』。

 
⊙佛處法身地,寂而常照,能見三界諸子火難。

 
因為他的心地很寂然、很清楚,他已經看盡了人『心地三界』的煩惱,所以要孩子趕快離開。用法來教育我們,所以我們應該要用感恩心,好好來接受這教法,法入心,行於法中。時時要多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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